1、 人们的反应是任何一个国家受到围攻情况下的自然反应——在秩序和安全恢复之前,可以舍弃一切个人的自由。这里的共产主义,也是战时经济。也许因为出于对战争的持续恐惧,共产主义得以存活下来;只消一代人的和平,它便很可能被人的本性所侵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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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 几片废墟和几个荒坟散在地上,映以淡淡的血痕,人们都在其间咀嚼着人我的渺茫的悲苦。但是不肯吐弃,以为究竟胜于空虚,各各自称为“天之僇民”,以作咀嚼着人我的渺茫的悲苦的辩解,而且悚息着静待新的悲苦的到来。新的,这就使他们恐惧,而又渴欲相遇。 这都是造物主的良民。他就需要这样。 叛逆的猛士出于人间;他屹立着,洞见一切已改和现有的废墟和荒坟,记得一切深广和久远的苦痛,正视一切重叠淤积的凝血,深知一切已死,方生,将生和未生。他看透了造化的把戏;他将要起来使人类苏生,或者使人类灭尽,这些造物主的良民们。 造物主,怯弱者,羞惭了,于是伏藏。天地在猛士的眼中于是变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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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● 是一种通缩货币:如前所述,比特币的供应将在2140年达到2100万个,并不再增加(除非所有“矿工”投票同意更改规则)。这必然会使比特币出现通货紧缩现象,也就是单位比特币将越来越值钱。这也导致了使用比特币的跨期交易很难进行——比特币的持有者更倾向于持有比特币而不是将它用于消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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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 心理史学的研究对象并非个人,而是人类所构成的群体。也就是说,它是研究群众——至少数十亿之众的科学。它可以预测群众对于某些刺激的反应,其精确度绝不逊于物理学对于台球反弹轨迹的预测,但其博大精深犹有过之。虽然直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数学能够预测个人的任何行为,然而对于数十亿人口的集体反应,心理史学却能精确地掌握其中的动向。 哈里?谢顿将当时的社会与经济趋势,做了整体的归纳整理。由这些发展曲线中,他看出了帝国的文明一直在加速衰退,最后注定一切文明终将化为乌有,而且必须经过三万年的艰苦过渡时期,才会再有一个崭新的帝国出现。 阻止帝国的崩溃为时已晚,但是想要将那一段蛮荒的过渡期缩短,当时尚有可为。于是,谢顿建立了两个基地,分别置于“银河中两个遥相对峙的端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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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 笛卡尔接着说,已被证明存在的“我”是由“我思”推知的,因此,在“我思”(甚至是只有在“我思”)时我才存在。如果停止了“我思”,我便没有存在的根据。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:灵魂与肉体完全不同,不过比肉体更容易认识,即使不存在肉体,灵魂也会保持原状。因此,笛卡尔得出这样一种一般准则:能想象得清楚明白的事物都是真的。但困难的是,要分清楚哪个才是真的事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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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 许多研究人类行为的专家坚持认为,你不可能“使”什么人有什么心情——每个人都应对他“自愿”拥有的心情负全部责任。我认为这话说得不对。我相信我们确实会影响到我们与之有关系的每个人的情绪,但影响并不等于我们要为这些情绪的形成负责。正像别人伤害你时你应当自己找到改善情绪的方法一样,你的父母在别人伤害他们时也应当自己找到改善情绪的方法。 比如,如果你做了既不残忍也不伤人,但却让母亲感到难过的事情——像嫁了她不中意的人,或者到城外去工作——找到改善情绪的办法是你母亲的事情。说“你难过我很遗憾”这一类的话是百分之百应当的,但你并没有义务仅仅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而改变计划。如果因为母亲的情绪而忽略了自己的需求,你就不仅对不起自己,也对不起母亲了。由此而产生的愤怒和怨恨不仅不能促进,反而会损害你们的关系。如果你在努力之后仍然不能让母亲高兴,你就会感到内疚和无能。 如果你一生中的重大决定大多是依据父母会怎么想决定的,你就等于放弃了自己自由选择的权利。如果他们的情绪总是第一位的,那么他们就坐在你的人生汽车的司机坐位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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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 不妨先听《田园》,再听《命运》。然后浏览几遍第一、第二、第四、第七、第八首交响曲,再反复倾听《英雄》。但上述那五部都是贝多芬交响乐森林中的参天大树,虽然比较好懂,可是同样值得细读的。其中,青春气息的《第二交响曲》和老辣的《第八交响曲》,似乎没有受到爱好者的注意,是很可惜的事。《英雄》虽然写作的时间比较靠前,其气魄与深度却给听赏加重了难度,所以还是放在后边来听为好。此时你听交响乐已积累了不少经验,对贝多芬的语言也比较熟悉了,走进这音响的森林去便不大会迷路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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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运直抵胸膛。回想这四十八小时的全部经历,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最后一晚老葛说过的话。他觉得自己似乎接近了些许真相,因而见到命运的轮廓。可是那轮廓太远,太冷静,太遥不可及。他不知道了解一切有什么意义,如果只是看清楚一些事情,却不能改变,又有什么意义。他连看都还无法看清,命运对他就像偶尔显出形状的云朵,倏忽之间又看不到了。他知道自己仍然是数字。在5128万这个数字中,他只是最普通的一个。如果偏生是那128万中的一个,还会被四舍五入,就像从来没存在过,连尘土都不算。他抓住地上的草。


“他们今天说起垃圾自动处理的事儿。你说以后会改造吗?”   
“这事儿啊,不好说,”老葛砸了口酒,打了个嗝,“我看够呛。关键是,你得知道当初为啥弄人工处理。其实当初的情况就跟欧洲二十世纪末差不多,经济发展,但失业率上升,印钱也不管用,菲利普斯曲线不符合。”
他看老刀一脸茫然,呵呵笑了起来:“算了,这些东西你也不懂。”   
他跟老刀碰了碰杯子,两人一齐喝了又斟上。   
“反正就说失业吧,这你肯定懂。”老葛接着说,“人工成本往上涨,机器成本往下降,到一定时候就是机器便宜,生产力一改造,升级了,GDP上去了,失业也上去了。怎么办?政策保护?福利?越保护工厂越不雇人。你现在上城外看看,那几公里的厂区就没几个人。农场不也是吗。大农场一搞几千亩地,全设备耕种,根本要不了几个人。咱们当时怎么搞过欧美的,不就是这么规模化搞的吗。但问题是,地都腾出来了,人都省出来了,这些人干嘛去呢。欧洲那边是强行减少每人工作时间,增加就业机会,可是这样没活力你明白吗。最好的办法是彻底减少一些人的生活时间,再给他们找到活儿干。你明白了吧?就是塞到夜里。这样还有一个好处,就是每次通货膨胀几乎传不到底层去,印钞票、花钞票都是能贷款的人消化了,GDP涨了,底下的物价却不涨。人们根本不知道。”   
老刀听得似懂非懂,但是老葛的话里有一股凉意,他还是能听出来的。老葛还是嬉笑的腔调,但与其说是嬉笑,倒不如说是不愿意让自己的语气太直白而故意如此。   
“这话说着有点冷。”老葛自己也承认,“可就是这么回事。我也不是住在这儿了就说话向着这儿。只是这么多年过来,人就木了,好多事儿没法改变,也只当那么回事了。”   
老刀有点明白老葛的意思了,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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